啊呜

你不可能永远隐匿此处,吾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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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崖心】云间

我离开我自己,在半空中漂浮。然而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,也没有人能认出我,他们只是抱着那个人死去的身体,哭。





明日方舟崖心的ooc,可以说是失智状态写出来的了,给崖心捏了个竹马    祝观赏愉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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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递交一份简历,进行简单的身份证明,通过一点相关测试,就能成为罗德岛的一员



我应聘成功的速度快得离谱,它几乎根本没怀疑我递交的信息...不,倒不如说,罗德岛的领导人完全不在乎自己手底下是一群什么样的人,照单全收。我也不在乎上司是什么人,只要他能给我一块住的地方,即使和感染者待在一起也无所谓



一家制药公司,招揽我这样的战斗人员,有点神奇。



我做了点见死不救的混蛋事情,目前在自我反省。我厌恶自己,于是我惩罚自己,我认为我不配再享受到这世间的美好,所以每当有人把与我之间的关系解读为友谊,我开始逃亡



罗德岛是一块新的地方,如果博士足够冷漠,我应该会在这待上相当久的一段时间



这里很热闹...热闹过头了。那么多不同种族,不同国度,不同身份的人凑在一起,我有点躲不开这种全方位无死角的话题圈子——无论什么想法总能找到共鸣。



我在这里见到了那个让我痛苦万分的人,恩希雅。



负责的地方相距有点远,所以我来罗德岛很久才遇到她。她不记得我了,看见我也只是当做新同事打招呼,她说



“你好,我的代号是崖心,请多关照”。



我没能微笑着回复她,真的很失态。但我控制不住。腿脚自己就跑了起来,心跳也急促得像是要死去一样



她不记得我了,自然也忘记了她的短靴曾踩在我的头顶,她的钩索曾割断我的皮肉。



别误会,只是攀岩时正常范围内的小情况,她不是那种残忍放肆的贵族小姐。



她现在不再有这些记忆,也不再做这样的事。感染让她不再不顾后果,结晶把她的梦刺穿了...我挺开心的,离开峭壁,她能安全一点



我最初认识她时,她还是艾瓦希什家的小姐,活得张扬而放肆。而我,我是那些为了利益接近这个单纯女孩的人之一,妄想通过这一份友谊,让我的家族获取和她父亲合作的机会



恩希雅被保护得太好,以至于看不出我的谄媚,把我当做朋友。



我那时是把自己献给了家族,再由家族献给艾瓦希什。我苦不堪言,却无法抵抗,只能把这份怨恨记在恩希雅头上。但我又必须满足她的期待,不能让她对我失望。我背后家族的兴亡,于她,只是一哭一笑就能左右



我不遗余力地向她展示我的衷心。恩希雅喜欢攀登,她有一颗长在峭壁上的心,于是我宣称自己也想要触碰天际,这个违心的梦想给我留下不少伤疤



我一直陪在她身边,直到艾瓦希什意外身亡,带走了那个古老家族的所有



我的家族无疑遭受震撼,靠山倒了,人人都想来踩一脚,榨一点油水。父亲拼命划开和艾瓦希什家族的所有关系,先前的热切全变成冷漠,捞到手的财富和权力一股脑撇出去,只为求存。我被命令远离恩希雅,越远越好。她已经不能带给我利益,我们也做不成朋友——她会死于不同势力间无谓的权力斗争,也许会牵连我和我的家族



我在父亲的安排下逃离了故土,远离那片生我育我的雪境



就这样,我背叛了恩希雅



我没想到的是,多年之后,我还能在罗德岛见到她。她还活着,只是感染了矿石病,情况说不上明朗,听说是因为攀岩时的一场意外。



我开始主动和崖心交谈



她没怎么变,有了点心事,本质上还是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公主。我了解她,所以让她开心不算什么难事。我再次接近她,这一次,是真心实意



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先是不受控制地想要躲开她,却又拼命想再次靠近。年幼时对她的怨怼,变成纸上晕开的墨痕,回忆时依然扎眼,却能被轻飘飘翻过去。



我喜欢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光,这是现在的我,唯一能确定的,也是唯一想要得到的



“崖心。”



“怎么了?”



“我大概喜欢你。”



“呃?”



“脑子里都是你,为了你什么都能做,想保护你,想让你笑...我花了很长时间去思考这样的心情,因为不确定,我一直很痛苦...”



“喂喂,开玩笑吗?”



“......”



“你......”



“这是不是喜欢?”



“那个,我哥,我哥要,见你...”



“...???”



“他说你要是有一天...恩,就,就让我带你去找他,这样...我当时还跟他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,没想到...哈哈,没想到。”



我没来得及拒绝,满脑子都是她羞涩紧张的神态。有个声音说,死了都值。



年轻的小少爷我也曾见过,我们相处得不算太差。今时不同往日,他再也不会是那个温和的小哥哥,也不会像恩希雅一样一笑泯恩仇。



我大概真的会死



雪境掩埋了艾瓦希什,他就变成跨国贸易公司的首领,开放对外的经济贸易。三族吞没了艾瓦希什的政治遗产,他就成为军阀,颠覆了故国的规则,撕咬回所有的权利,敲打下所有的辉煌。


他让艾瓦希什重获新生,沾染上银灰的荣耀



银灰看我,就是看一个彻头彻尾的叛徒。我曾献媚狗腿,俯首称臣,在他的家族没落时又避得远远。现在他重新崛起恢复地位,我又凑了上来



这是事实,我没什么好辩解的



但是啊



“我是真心喜欢恩希雅小姐。



“当年的事情,很对不起,我知道我是最没资格这么说的人...求您了,求您了...再给我一次机会吧,我想弥补!对着圣山发誓,我不会再离开她身边了...”



男人看起来正处于暴怒,手杖在地毯上磨出一个深深的坑洞,但他一直没有应声。我不知道我一个小人物有什么值得他忍耐和伪装,但既然还能多活一会,我就在尽我所能忏悔



一只苍白的手从背后啪叽拍到了他的肩膀上。银灰被吓了一跳,蹭地一下站了起来,又被啪叽捂住了嘴,就僵在了原地



是罗德岛的博士。



“贸易合同和商务协议都快堆成山了,你倒是悠闲得很啊,过一会罗德岛真破产了你妹妹就没得治知道不。”



银灰很明显有点懵,我也有点懵。他看起来有很多想问的,可最后什么都没说,也没有看我,而是轻声问博士:“...决定了?”



“啊,对,就决定是你了皮卡...不,没什么,跟我去贸易站加班,就现在。”



博士看起来不太理智。



“别总是闲着没事欺负我岛员工,小心我揍你哦。”



博士真好,我永远爱罗德岛。



银灰无视了我,径自离开了。



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博士。我还是跪着的姿势,雪境里家仆对主人的标准礼仪,没有命令不能起。直到转角再也看不到那人的阴影,我一直紧握的拳头才敢放松,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。我调整了姿势,直接坐到了地毯上。我抬头去看博士,他的脸藏在兜帽里,看不清神色



他没和我说话,而是抬手一张便利贴呼过来,我的视线忽然被挡住。我抬手摘下时,只看到他离开的背影。便利贴上是几排小字,丑得令人难以辨认



居然对崖心小姐不安好心!半个月工资!半个月工资!

(ノ=Д=)ノ┻━┻

哄好银灰老板有多麻烦你知道嘛!



我还在发呆,恩希雅已经走到我的身边,扶我站起来。她出现的速度太快,真正吓出我一身冷汗



“恩希雅...你,你刚刚就在这里?”



罪人在死前,要亲口陈述自己的罪,要撕下面具,承认自己的卑劣...银灰是这样想的吧?不能让恩希雅认为他的愤怒和我的死不明不白。博士救了我,也改变了银灰的想法,我才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去面对恩希雅——去赎我所犯的罪



可当我真的面对她时,却如鲠在喉,什么也说不出、做不到了。悔恨混杂着绝望揉进双眼,那是最苦的毒,让我顿时陷入迷蒙...可我不能闭上眼睛,我还要看见她



“嗯,一直在这。”



你都听到了吗



“以前跟着我攀岩的,那个笨手笨脚却还嚷嚷着要保护我那个小孩,就是你啊。我还记得有次你一个不小心就摔下去了,我的钩索也没拉住你,反而跟着你一起栽进雪堆里去...太丢脸了。”



你不嫌弃我吗



“钩索划伤你了,我记得,血涌出来的时候吓坏我了,你有没有留疤啊?”



你还愿意理我吗



“太久没见面了,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...最开始,为什么不跟我相认啊,你不说,我哪里猜的出来嘛。那么多年,你高了不少啊。”



恩希雅嘟囔着掀我的制服。一道细长的疤痕盘在腰侧,略低于皮肤,仿佛一圈参差的阴影将我围住



她撇了嘴角,一幅要哭的样子,我突然喘过那一口气,恢复了声音。我握住她的手,压下制服上的褶皱,盖住那道疤痕。我的声音几乎是沙哑的,正好掩盖住颤抖:“恩希雅,我们还能...还能做朋友吗?”



“嗯,当然啊。不过,更进一步就...算了吧...一直当成好朋友的人突然说喜欢什么的,啊啊,真是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被这样的事困扰。”



“恩希雅,你真的不...不......”



喉咙又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不成调的音节转回几个圈,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,倒是带上几分哭腔。



我超开心的,那个时候却只想哭



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狗又被重新捡了回去



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



只能拼了命的摇尾巴



拼了命对她好



...



...



战场。



一柄短镰,被绑在绳子上,另一端与使用者的手臂相连



它不是主武器,但做为被掀翻在地后用于偷袭的器械来说,足够出其不意



我没时间思考任何信息



盾牌太重,不能拖动得那么快...于是我松开它,用血肉之躯去挡——说挡也不太恰当,恩希雅在我斜后方,而我的动作更像是飞速侧扑下去。利刃比我要快,但我至少能压到绳子



短镰笔直的运动轨迹因为我的干预顿时改变,夹着风声,在我腰际绕了一圈。疼痛是最后才溢出来的,最开始只能感觉到一股猛力,身体不受控制,歪倒在地面上



利刃描过我腰间的伤疤



死神环抱住我的身躯



...



...



我离开我自己,在半空中漂浮。然而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,也没有人能认出我,他们只是抱着那个人死去的身体,哭。



...



...



银灰老板背地里在自责没有保护好恩希雅,日记本上写得清清楚楚。我不是偷看,他写得时候我就在旁边,是正大光明的看。



反正他也看不见我,对吧



那场战斗赢得很漂亮,只是我死得很惨。用博士的话说,就算我不去捣乱,恩希雅最多只是轻伤,随便一个医疗干员就能治好。他是背地里跟其他干员吐槽的,我听到了,这人好过分。我整个人几乎都断开了,这样的力气,还好意思说只能造成轻伤?安抚员工也不要用这种方式吧,黑心老板



我以为我的同事们不会为我难过的,毕竟我一直在刻意回避他们。我看见有个小姑娘当场哭了,不知道是真的惋惜还是被博士夸大其词的描述吓到了。



还有一个小孩,我去罗德岛名下的孤儿院看过他,是个乖孩子。他没哭,可是晚上会抱着我送的外套睡觉。我听见他说梦话的时候喊我“爸爸”了。啊啊,哪有那么老,调皮的小鬼



我的盾牌进了加工站,随便修了几下就给新来的用了。博士翻出我那场战斗的作战记录,跟新人讲我的惨痛经历,声情并茂,并提醒对方不要搞办公室恋情。因为这个词,银灰老板一赌气砍了罗德岛不少协议,博士悔得肠子都青了



恩希雅?



她好像很难过,我对此无能为力。



不,我还是做了些努力的,我能碰到我生前的东西——这些东西有一部分被恩希雅要走了——我在扔掉它们。不管是体检报告、登山装备还是书籍收藏,只要我能拿走的,一件不留。



她不可能发现不了,毕竟那么大一箱子东西,是个人都会知道它不可能一点点消失。



恩希雅抱着剩下的东西,对着空气哭,她说“别让我再次把你忘了”。可能是太过撕心裂肺,我没有再动,怕让她难过。发现我的存在之后,她就很想和我沟通。我就强迫自己不再注视她。



恩希雅是活着的人,崖心还要继续面对新的人生



我不能让她的心思一直放在一个死人身上



就这样过了很久。我在忘记生前的事,到最后脑子里只有一片雪境,天空飘下茫茫大雪,有个女孩冲我笑。我跟着她。她身患恶疾,无药可救,但她自己似乎不太在意,可惜乐天的心态不能改变她生气渐弱的事实



夜半。尖叫。警报。杂乱的脚步声。刺眼的急救灯。洒在地上的药液。怒吼。沉默。电流的杂音。医疗干员的颤抖。



有蝴蝶从她体内脱笼而出,四散飞舞。



恩希雅穿过闭合的门,看到了我。



她对我笑。我突然想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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